【碧欢】黎明破晓前（9）
Chapter 9
彭楚粤早就注意到了，肖战身边亲昵地坐着个男孩子，从他在后台探头出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。所以他上台的时候不自觉就选了一首肖战很喜欢的歌，只是跟他想象的太过不同，肖战似乎没想把注意力移回到他的身上，而是旁若无人地跟身边人调情。没错，彭楚粤认为这就是调情。
要说以往肖战看他的眼神，彭楚粤甚至会有些不好意思，他总是能透过层层人群注意到肖战盯着他的绵绵柔情，有时他会选择视而不见，只是当这道光突然消失了的时候，让他心里多了点不自在。
一直到整首歌唱完，肖战都没能把注意力放回到彭楚粤身上，反倒是他身边那位，还回了头朝着他笑了笑，在彭楚粤心里想着他笑屁啊的时候，肖战却伸出手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毛，男孩子也乖巧地回头坐好。看到这一幕彭楚粤心里越发不舒服，无意中把歌词的最后一句咬得很重。
“肖战，你这样对我可是会让我误会的哦。”
“得了吧苏阳。”肖战眼中带着炽热的笑意，口中却平淡地说着下面的话，“当初要不是你跟我说找到真爱了，我还真打算凑合跟你过的。”
“我的那个是不是真爱另说，我看这回你是找到真爱了。”苏阳嘴角大大弯起，伸出葱白的手指抹了下肖战的嘴角。
肖战愣了愣，然后说，“找到的未必是真爱，还可能是单相思。”他想起刚刚彭楚粤唱在距离他几米之外的歌声，吵醒沉睡冰山后从容脱逃，你总是有办法轻易做到。尽管他的冰山为他融化了，也没能有一半的把握让他不再逃脱。
“肖战，我提醒你一句，像试探这种事不要再做了。”
“不，这不是试探。”肖战凑近苏阳，在他的耳朵吐着热气，“我是想要个机会。”
苏阳拍了拍他的后背，感觉到耳边的热气逐渐减少，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想要走向他们的身影，最终还是停在了原地。他笑着摇了摇头，云淡风轻的说，“肖战啊，你一样傻。”
看着那边两个人随时都可以滚到床上的样子，彭楚粤心里想着要不就成全他们算了，自己也别再自讨没趣跟着回家了，再耽误了人家的良辰美景好时光。正好也省去了麻烦，没有必要再为了伤害到肖战的感情而纠结，就让他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吧。只是想归想，彭楚粤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心里的低落，所以他对肖战在他心里的位置是这样定义的，不是喜欢，也不是不喜欢，有了对他来说显得多余，没有了会让他空虚。肖战的存在，让他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绪，是让他没了办法的。
“老相好有了新欢了？”陈泽希走到彭楚粤的身边，凑近他的脸，痞笑道。
没等彭楚粤反应过来，陈泽希又拉过他的手，塞给他一张纸条后，捏了捏他的手背，“要不你跟我吧？”
彭楚粤淡定地收起纸条，然后两只眼睛倔强不屈地看着陈泽希，也不说话。
“这不是那天看到的那个吗？泽希啊，你认真的啊？”
走过来的这个人彭楚粤还记得，是那天跟陈泽希一起的，上次单独见面的时候陈泽希也跟他说过，这个人叫杨宇航，比他进组织要早，但是地位却没能比他高。
“诶，我们泽希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，有眼力就赶紧答应了啊。”
彭楚粤还没说话，就被一只手扯到了身后，然后他在这天晚上来到酒吧之后第一次听到了肖战的声音。
“他就是个唱歌的，还有主了，我就先带走了。”
彭楚粤一直被肖战拉扯到车上，耳边依然是肖战关上车门的声音，震得让他有些晃神。
“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心？”
“我怎么了啊？”彭楚粤这句话说得不是那么底气十足。
“他们看着就不像省油的灯你为什么不能离他们远点？”如果可以，大概肖战的愤怒更是源于为什么彭楚粤不能好好地待在他的身边。
彭楚粤攥着手里的纸条，一点点打开，“管好你家小情人就好了啊。”
“彭楚粤！”肖战抢走他手里的纸条，毫不犹豫扔出了窗外。
“你干嘛！”彭楚粤也委屈了，“我有说错吗？你不是一直都跟他腻歪着呢吗，你还有功夫管我？我唱你喜欢的歌你没听到，我看你的时候你也不知道，我被人缠上了你就怪我？”
彭楚粤几乎是脱口而出，喊出来之后甚至觉得有些耳鸣，愣住了的还有肖战，看着气急了的彭楚粤，他有些可笑的欣喜。
“彭楚粤……”最后，肖战喃喃自语，“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也有一点喜欢我……”
“没有……”压低了音量，好像音色都改变了许多，让彭楚粤很不适应。
“我是故意跟他那样的，就是为了刺激你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我们有过一段过去，但是没动过情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“今晚我跟他聊了挺多的，几乎都是关于你。”
“我没什么好聊的。”
“我跟他说，我真的喜欢你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彭楚粤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跟他说喜欢，他一直觉得，自己听到过最浪漫的情话也就是最简单的我爱你，但是他不得不承认，在这个时候，肖战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不自觉地心动。他会记得这天夜晚的温度，记得风吹过的凉意，也会记得那时的月牙弯起的弧度，以及最亮的北极星在他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的方位。
感情是奇妙的东西，产生得不由自主，尽管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任由其发展，可还是抵挡不了它的诱惑。彭楚粤觉得，他真的要陷进去了。
“今晚苏阳还跟我说，很多时候机会只有一次，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。如果想幸运一些，那就不要去追逐天上的星星，因为即便它陨落了也不会砸到我的头上，不要为了不想将就就一直守着最喜欢的那一个。他说的话我是相信的。”肖战转过头，认真看着彭楚粤，“但我不觉得我是在追逐，我相信，你是喜欢我的。”
“或者说，我会让你爱上我的。”
肖战长得十分好看，彭楚粤一直知道，说着这些话的肖战却让他觉得那人真的好看得不得了。肖战是带着距离的，彭楚粤感受到的是忽远忽近，让他心痒得想去抓紧。
所以最后他算是妥协了，“给我一个星期，一个星期之后，我会给你答案。”
天知道，其实彭楚粤很想马上告诉他，你成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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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新的文想写 所以这次真的要加速了TU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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